发布时间:2018-12-05 17:52:28 文章来源:互联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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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fo前员工临走前反映内部虚报和贪污 戴威回了邮件.(3)

造成了巨大的成本。

 图片来源于南国早报图片来源于南国早报

  那时候,铺车数量的不断上升,刺激着ofo的员工。

  李铭提到了一个场景,像是“亩产万斤”的大跃进时期的现象:ofo推进月卡的时候,有人为了把月卡卖出去,左手把月卡递出去,右手也把钱递给了对方。相当于是免费送给用户。而这些钱,最后找个理由报销了就行。“赔钱赚吆喝,这是为了完成上面的目标,为了数据好看。”

  另外,ofo的自行车投放,有些城市站负责人嫌麻烦,直接外包给云鸟、德邦等物流供应商,他表示,比起自己运送,外包的成本多出30%-50%。

  至于外界一直提到的运维成本,李铭提到,很难像外界那样去量化,因为并不是每辆车都真的得到了维护。

  “一个公司越到基层越重要,但是运维根本谈不上精细化管理。”李铭说。

  这个城市的运维有50多人,加上兼职的人,也顾不过来三万辆车。

  他提到,运维的工作是巡检,看到有问题修理一下,而不是根据报修一辆辆处理。“没有派人去修理,没那么高级,报出来没人管的。”

  关于车子的定位系统,他笑了笑,“和你们在页面上看到的差不多。后台并没有更智能。”

  有些运维巡检,也不好好检查,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走个过场。认真的运维,则被车子的质量所累。据他介绍,最早期小黄车还是机械锁,很容易被撬开,轮胎的质量很一般,经常爆胎。

  直到2017年底,ofo才给运维人员配备手机,进行数据监控。

  他记得,离开之前,运营和运维的支出,每个月在二三十万左右。修不过来的车就存在仓库,仓库常常是爆仓状态。钱滚钱的模式之下,城市站入不敷出。他也直白地表示,光是每月二十多万的成本,就赚不回来。

  关于ofo烧钱,内部几乎是默认的姿态。一位ofo老员工在接受《创业家》采访时提到,有一次开会,一个高管对着全国城市经理半开玩笑的说:“ofo现在不差钱,钱都花不出去,要你有什么用?”

  这位员工还提到,2017年大扩张期间,ofo花2000万元冠名卫星,1000万元请鹿晗代言。这都令基层员工觉得是在胡闹。

  站队

  令李铭意外的是,后来滴滴高管的入局,贪污腐败的问题反倒有了一点改善。

  2017年7月,滴滴派出三名高管进驻ofo,其中滴滴品质出行事业群总经理付强出任执行总裁,滴滴开放平台负责人南山担任市场负责人,滴滴财务总监Leslie Liu出任CFO。

  这给了ofo内部不小的震动。李铭提到,听到这个消息时,一位刚刚升职的城市经理,因为感觉有些“心虚”,申请调回了原来的岗位。

  但滴滴和ofo的僵局,之后阿里的入局,三者的博弈导致了新的管理问题——站队。

  2017年4月,蚂蚁金服战略投资ofo。阿里系成为ofo股东席的座上宾。7月滴滴高管入驻,被外界解读为是为了加强对ofo的控制,11月,戴威就让滴滴的几位高管“强制休假”。

  与滴滴陷入僵局,ofo后续的救命钱大部分来自于阿里系。阿里背景的员工也陆续出现在了ofo。

  李铭提到,公司到后面管理很混乱,他在短短时间里,换了三个领导,每个领导的管理方式都不同,给他打的绩效相差甚大。

  “这里和古代官场没什么区别。就是要明哲保身。”他说。

  滴滴背景的员工和阿里背景的员工陆续出现,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边缘。他记得一次去开会,城市经理中,有一大半是来自阿里的。“你说我能混进去那个圈子吗?要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要么被边缘化,要么被裁掉。”

  他提到,后期的城市站管理,还出现了任人唯亲的现象。领导给自己招来的人打高绩效。绩效直接关系到升职加薪。

  这点也是李铭决定离职的原因。他觉得,自己没办法继续陪着ofo战斗了,因为能力在升职体系中并不是最重要的,这点也令很多员工感到心灰意冷。

  强弩之弓

  去年年中开始,ofo开始陆续被曝出资金链问题。到去年年末,在一大批共享单车倒闭的寒冬之下,ofo和摩拜的竞争也难以为继。

  金沙江创业投资基金合伙人朱啸虎去年积极推进ofo和摩拜的合并。在他看来,“唯有合并才能盈利。

  但戴威隔空喊话:“非常感谢资本,资本助力了企业的快速发展,但是资本也要理解创业者的理想和决心。”

  最终的结局是美团全资收购摩拜,而ofo继续孤军奋战。

  对李铭来说,听到合并的可能性,他是开心的,如果真的合并,公司发展的可能性能够更大一点。

  幸运之神并没有眷顾戴威。ofo的独立之路走得异常艰难。

  在持续被曝出欠供应商款项、将被滴滴低价抄底、押金难退等负面新闻之际,ofo开始了自上而下的架构调整。

  首先被裁撤的海外市场,从今年6月开始,ofo陆续宣布停止在以色列、澳大利亚、美国等国家的业务。

  据李铭介绍,从今年年初开始,不少城市站直接面临被关停的命运。

  李铭提到,今年4月开始,ofo曾经试图在三四线城市推行“代理”模式。有人尝试过,很快就撤了。“很简单,这个生意不赚钱。换句话,如果赚钱,我自己干嘛不接?”

  代理模式走不通,也并没有阻挡ofo精简人员的脚步。今年6月,ofo联合创始人于信在接受《财新》采访时表示,ofo裁员目标是,到2018年5月中旬,从1.2万降到9000人。

  ofo也试图推进B2B业务,围绕车身广告、app端内广告有过系列动作。李铭告诉锌财经,戴威很重视这块业务。

另一视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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